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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之×罗勤耕
电影版&剧版设定,有私设;
跨单位拉郎注目;
女性向耽美注目;
不含RPS内容,勿上升真人;
时间背景仅做参考,不涉及任何历史真实事件和人物;
本章清水。
年表:
1883年张牧之出生
1888年罗勤耕出生
1916年 张牧之33岁,罗勤耕28岁
1920年子弹剧情,张牧之37岁,罗勤耕32岁
1908年罗浮生出生
1933年林念之出生
以上人物依照原作有效且确定的年份,以当时年代背景和人物身份推断,有个人私设成分,仅作阅读理解参考。
本故事纯属胡说八道杜撰而成,CP拉郎,故事瞎掰,如有巧合,不如一起来磕?参考原片中人物性格属性时代背景,二次创作,没有大纲,写哪儿算哪儿,更新不定。
章四,居
1917年9月,上海。
张牧之衣襟大敞着盘腿坐在床上,表情都换过好几轮了,但屋里另外一大一小并没有谁有空去搭理他,让他这么大个块儿杵在那儿,显得特别没存在感。
“我不要跟罗诚一起睡。”罗浮生光着脚,提着自己的小枕头,可怜兮兮地站在罗勤耕面前,八岁的男孩儿,个头差不多到父亲的腰间了,小小的倔强让他没掉眼泪,但委委屈屈的模样已经很说明问题了。
“你答应过爸爸,要开始学着自己一个人睡的,爸爸都让罗诚跟你一个房间了,怎么突然反悔了呢?”罗勤耕把孩子抱到沙发上,把那双冰凉的小脚丫搂在怀里捂着,“是罗诚睡觉打呼噜么?”
“不是,但……我还是想跟你睡。”
罗勤耕回头冲张牧之苦笑了下:“浮生一直都是老人家带的,隔代亲,宠得厉害,没办法。”
张牧之一边把睡衣扣子扣上几粒,一边下了床走过去,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浮生抱起来,举到跟自己齐眉高,冷着双眼看着孩子:“都这么晚了,好孩子早都睡觉了,你这是皮痒呢?还是找打呢?还是皮痒找打呢?”
张牧之这晚才回的上海,之前他把罗勤耕拐走去了趟将军老家,足足一个多月才把人送回来,后来又自己去了东北一次,中间在上海也就停留了没几天,跟罗浮生这娃虽然没太多交流,他隐隐能感觉到这孩子对自己的抗拒,那时心想多半是不满自己把他爹抢走那么长时间,记了仇,但今天看来,这娃好像真不太待见自己。
罗浮生抿嘴睁大了眼睛回瞪过去,光生气,不说话。
其实张牧之不怎么喜欢小孩,觉得麻烦,但罗勤耕很珍视这个儿子。所幸罗浮生长得随爹,皮肤白白的,眼睛大大的,睫毛也是长长的,就算再不喜欢孩子,也不能否认这娃娃长得那是真好看,所以张牧之就是冲这张缩小版罗勤耕的脸,也是必须爱屋及乌的。
“胆子挺肥啊。”张牧之歪了下头看看后面的罗勤耕,“这小子敢瞪我,够虎的呀!还真像我儿子。”
“我不是你儿子。”罗浮生这次倒答得快。
“我当你是儿子,你就是我儿子。”张牧之这话听着像是跟孩子拌嘴,倒也真不是瞎话,罗勤耕就这么一个独苗宝贝疙瘩,他既然认了,自然也会当亲生一样看待,“说,你为什么偏偏今天要跟你爹睡?”
“我喜欢爸爸。”
“哦~”张牧之应得很大声点点头,表示接受这个答案,又向后瞥了一眼罗勤耕,不怀好意地笑道,“我也喜欢你爸爸,特别喜欢,非常喜欢,极其喜欢,所以我也要跟他睡。”
“好了你们别闹了。”罗勤耕不再旁观了,走过来打算把孩子接手过去,“再不睡他明早该起不来了。”
“别啊。”张牧之偏不让他如愿,把浮生直接丢到大床上,“教孩子得循序渐进,他想跟你睡没问题,我们把道理捋顺了就行。”
罗浮生突然被扔到被子上有点懵,坐直了身体来回看着他们俩,也没搞明白怎么突然就被允许留下来了,而且还是张牧之允许的。
张牧之手往罗勤耕腰边一抄,把他搂过来,也往床上一带:“既然我和浮生都喜欢爸爸,就三个人一起睡呗,多大点事儿。”
罗勤耕摇了摇头,带一个孩子已经超出他能力范围了,现在要加再上一个巨龄张牧之,他可哄不过来,他们爱咋咋地吧,他不想管了,上床睡觉。
关灯。
左边是张牧之。
中间是罗浮生。
右边是罗勤耕。
“这可是你让浮生来睡的,别后悔。”罗勤耕懒洋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的笑。
“教孩子好比大禹治水,堵不如疏。”张牧之胜券在握,一点不恼,他甚至侧过身,枕着手臂,借着窗口一点儿月光舒心地看着身边的的爷俩,“再说了,你,孩子,热炕头,普通意义上的过日子不就这样么?我还真没体会过这滋味,挺新鲜的。”
行,听起来特别有道理,罗勤耕给浮生掖好被子,躺平准备踏实睡了。可张牧之冷不丁的撑起上身越过罗浮生,朝他这边伏下来,飞速在他唇边盗了个吻。
“你干吗?”躺在中间一直没吭声的罗浮生突然叫起来,“你想压死我吗?”
“压不死你的,臭小子,我跟你爹统共就你这么一个宝贝,你爹舍得我还舍不得呢?都让你睡中间了,我还不能亲你爹一下?”
“干吗亲我爸爸?”罗浮生小手在两人中间扒拉着,等张牧之退开,他就好像护食的小狗那样往亲爹怀里一钻。
“我不是说了我喜欢你爸爸么?”张牧之也重新躺平,突然用平时不常见的语调缓缓的,低声说着话,他嗓音原本就低而厚实,在黑暗里听来,更是让人舒服得犯困,好像催眠一样,“特别喜欢的那种,我想跟你爸爸在一起吃饭、说话、还有跟你玩儿,想跟你爸爸白天一起起床,晚上一起躺下,一起过每一天的每一分钟,这种喜欢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,就想亲他。”
“爸爸,那我也亲亲你。”罗浮生摸索着确认好位置,凑到罗勤耕脸上吧唧亲了一口。
罗勤耕这下确定儿子应该刚刚被压得很结实,确实没看到张牧之亲的不是脸颊。
张牧之看到浮生这个反应笑了笑:“诶对了,喜欢谁,就亲谁。你要知道,这世上能遇到个自己真心喜欢,也喜欢自己的人可太不容易了,一旦遇到了,就不会想放开手。以后你长大了,就明白你爹为啥不想让你睡这儿了。”
罗勤耕掀开被子一角,抬起长腿朝张牧之那边戳了一下。
“啧…堵不如疏。”张牧之再次重申自己的教育方针,并且致力实践,“不过浮生啊,不管是亲,还是跟喜欢的人一起睡觉这个事儿,得等你长大成人后才能做,而且得人家也喜欢你,同意了你才能这么干,这是规矩,也是道理,懂了么?”
张牧之的大腿又被隔着被子戳了一下。
就在两个大人觉得催眠唠嗑也结束了准备正式入睡的时候,突然两人中间的大宝贝闷闷地说了句:“懂了。”
罗勤耕在暗夜里忍不住翻了个没人看到的白眼,唉,堵不如疏,这次没准道理真的在张牧之那边。
张牧之这次回来,是算准了日子来陪罗勤耕过中秋的。上一年的中秋他们在日本,当时将军病重,两人匆忙话别,竟谁也没想起那本该是个团圆的日子。
洪正葆知道张牧之来了,这次可是不打算放过他,上一回他一心想着要跟这位大哥叙旧,没曾想正经照面都没打一个,人家把他的二当家劫走一个月不说,回来还把个脸拉得老长,不像是劫匪,倒像是个讨债的,罗勤耕好说歹说,张牧之才爱答不理地勉强答应,让罗勤耕继续当洪帮的二当家,也继续住在美高美楼上。洪正葆才想说要不然大家吃个饭,话还没说一半,张牧之就风风火火把罗勤耕带走了,好像有多嫌弃他家那大宅子似的。
洪正葆讨了好大一个没趣,心里虽然不是滋味,但也只好姑且作罢。没几天张牧之又不跟这儿呆着了,说是要去东北走走,就一阵风似的又走了。
“大哥,这次怎么说也要让我尽个地主之谊,我们这么些年没见了,你连顿酒都不跟我喝,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?”洪正葆怀里抱着个瓷娃娃一样粉嘟嘟的女孩子,说实话就眼前这景象看来,这男人特别不像是搞帮派的大佬,甚至连说话的语调,也不似以前那么糙了,他甚至还轻声细语打出女儿牌,“来,澜澜,叫伯伯留下来跟我们吃饭。”
“伯伯……”小姑娘还在刚刚能把话说利索的年纪,也不知是不是张牧之长得太吓人,居然叫了声伯伯之后,愣愣地看着他,皱着张漂亮的小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。
张牧之也皱了皱眉,他特别不喜欢这种场面,特别不喜欢。明明他啥也没干,但总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,他不擅长也不想处理这种尴尬。
“澜澜,你下来。”罗浮生挤到了几个大人中间,伸着手,让洪正葆把洪澜放到地上,“我带蛋糕来了,我们一起去吃。”
洪正葆把女儿交给罗浮生,三个大人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开,都露出了慈祥的笑容,甚至包括张牧之。
罗勤耕还是顾着他的,居然知道让浮生来化解他的尴尬,张牧之内心特别感动。
“浮生真懂事。”洪正葆有些感慨,也许是因为洪澜的妈妈走得早,一个大男人带着个闺女心里特别没谱,“还是勤耕会教。”
罗勤耕笑了笑:“女儿当然是金贵些,不像男孩子好养活,是要更细心照顾才对。”
“男孩儿女孩儿,在我看来都一样。”张牧之这个唯一没有亲生崽的反而有不同见解,“教孩子,首先当他/她是个人,道理规矩都是一样的教,不该有什么区别。”
洪正葆和罗勤耕相视一笑,道理是没错,可哪家独生独养的孩子,能做到完全按规矩来教养呢?这可太难了,自己的孩子,谁养谁知道呗。
育儿经聊没几句,罗勤耕知道再多说下去,张牧之就该不耐烦了,于是打住了话题,往旁的扯。
洪正葆这天准备了家宴,还邀了林家的当家林道山过来,打算一起和张牧之聚一下。他们当年一起从军,情谊本是不一般,只不过洪正葆和林道山后来都脱了军装,弃戎从商,关于这个,张牧之有那么一点儿芥蒂,至今还是心里一道槛。但人各有志,张牧之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评判兄弟的选择。尤其在现而今这个时代,大多数人都活得很彷徨,并没有哪一条路明明白白写着“正确”的路标,更多的时候是靠着生存本能在选择和坚持。
饶是如此,酒还是喝了,饭也还是吃了。洪正葆和林道山都显得挺高兴,罗勤耕可能不太懂,但也能体会到,军人在枪林弹雨里铸就的那种情谊,很难去解释,但真的一辈子都放不下。哪怕现在他们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路,也不会改变这点,但凡有事儿发生在兄弟身上,他们依然可以为了彼此豁出命去。
“我说得对吧?”罗勤耕把热毛巾递给张牧之。
他们吃了饭没留太久,推说浮生要睡觉,八点刚过就离开了洪宅回到美高美楼上。
洪正葆和林正道喝得都有点高,但张牧之几乎脸都没上色,也不知道是饭桌上刻意留了量,还是真的酒量实在太好。
“对,我能为兄弟死,但我更愿意为了你活着。”张牧之擦完脸,趁罗勤耕过来接毛巾,顺手把他拉过来坐到身边,“如今这个世道,活着,比死难,为了你,我会好好活着。”
罗勤耕笑了笑,觉得自己起错了话题,团圆节真不该说这些。他不迷信,但就是觉得继续这话题,未免有点太……太不讲究,还是别说了。罗勤耕把毛巾往茶几上随手一放,侧着脸看他:“你没喝多吧?”
张牧之咧开嘴哼了声:“上海这边就爱喝洋酒,那东西在我嘴里跟茶水没差。”
罗勤耕抿着嘴点点头,一转身,压到张牧之身上:“那就是说,行吧?”
张牧之张开双手把人结结实实搂在怀里:“对你,我永远都行啊。”
罗勤耕摸了摸张牧之下巴上的胡子,他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看起来让孩子都害怕的凶巴巴的男人,胡子居然是软软的,几乎不会扎手。罗勤耕低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,然后向上一点,咬了口他的下唇,才要贴上去吻,突然张牧之动作僵了一下,问他门锁了没。
瞬间反应过来的罗勤耕笑趴在张牧之身上:“你那么怕浮生么?”
“屁话,要是我俩赤条条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儿子冲进来了,像话么?”张牧之抱着罗勤耕坐起来,认真地朝房门看过去,“他到了年纪我自然就不紧张了,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“牧之。”罗勤耕把他的脸掰回原来的位置,跟他确认了早就把门锁好了之后,歪着头看着放下心来的张牧之,笑意直达眼底,声音也比平时更低更温柔:“你说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呢?”
张牧之被罗勤耕看得有些恍惚,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让罗勤耕这么开心,这不他还啥都没开始干呢么?但罗勤耕这个笑容和眼神,仿佛一剂药,让扶着他腰的张牧之,从接触他身体的指尖,一直发麻到了头顶,脑子里虽然早已经把眼前这人扒光了扣在怀里,但身体愣是一动没动。
“浮生今天自己跟我说,他回房间睡去。”罗勤耕从沙发上起来,往床边走,听到张牧之居然没跟过来,泛红的脸回头瞪了他一眼,“他说,他决定不讨厌你了。”
张牧之这会儿终于跟上罗勤耕的节奏了,赶紧边解着睡衣扣子边往床上扑,等把两人的衣服都扒得差不多了,才低喘着抽出空来:“你怎么教他的?他就这么听话了。”
“我说个事儿让你高兴一下。”罗勤耕把伏在自己颈边的张牧之的脸捧到眼前,眼色认真地说:“浮生跟我说,他之前以为你是来抢我的,现在他觉得你是来喜欢我的。”
如果他喜欢爸爸,我也喜欢爸爸,爸爸喜欢我,也喜欢他,那我就不讨厌他了吧。这是罗浮生的原话。小孩子的表达能力有限,但意思是掰扯明白了,而且从逻辑上来说,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。罗勤耕不知道张牧之有什么魔力,居然把一个挺复杂的问题,用特别简单的方式让一个孩子轻易就明白了,至少以现阶段来说,这样就足够了。
张牧之挑了挑眉,眼神有些意外,有些惊喜,还有些得意:“孺子可教。咱儿子还是聪明的。”
“其实你说不定是个好父亲,比我更好。”罗勤耕揽着他的颈项,笑成弯月的双眼,带着撩人的颜色,一语双关地说,“耐心也很好~”
说完这话罗勤耕自己先从耳朵红到了脖子,张牧之回过神来,立刻用力在他发烫的脖子这里嘬了一口,惹得他微微龇了下牙,转过脸就在张牧之耳垂上咬了一口。
“儿子都发了许可证了,那我就好好喜欢你一下。”张牧之又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说了句只有罗勤耕才听得明白的浑话,手下劲儿一放,就朝两人腰下探去,“跟着你再说我耐心不好,我也不会放过你了,明早谁有力气下床谁去买早点。”
罗勤耕还想说什么,但张牧之再没让他有说闲话的心思和功夫,两人足足忙了大半宿。
第二天去买早点的,是张牧之。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