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魔非

本质上还是一个BJD化妆师,虽然经常被误认为是个影视博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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筹码3——《让子弹飞》&《许你浮生若梦》电影电视版同人衍生


阅读前提示:

 

张牧之×罗勤耕

电影版&剧版设定,有私设;

跨单位拉郎注目;

女性向耽美注目;

不含RPS内容,勿上升真人;

时间背景仅做参考,不涉及任何历史真实事件和人物;

本章清水。

 

年表:

1883年张牧之出生

1888年罗勤耕出生

 

1916年 张牧之33岁,罗勤耕28岁

1920年子弹剧情,张牧之37岁,罗勤耕32岁

 

1908年罗浮生出生

1933年林念之出生

以上人物依照原作有效且确定的年份,以当时年代背景和人物身份推断,有个人私设成分,仅作阅读理解参考。

 

本故事纯属胡说八道杜撰而成,CP拉郎,故事瞎掰,如有巧合,不如一起来磕?参考原片中人物性格属性时代背景,二次创作,没有大纲,写哪儿算哪儿,更新不定。



章三,劫

 

1917年5月

 

火车鸣笛的时候,车厢的门被打开了,一个带着麻将九筒面具的男人正准备走进来,罗勤耕动了动嘴,分明是想要说话的,可车这时刚好进入一个隧道,没了天光,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,谁也看不见谁。

轰隆隆的声响掩盖了车厢里的动静,罗勤耕感觉到那人向自己靠近,带着一点迟疑又或者是小心,动作并不粗鲁,但是他没打算就这么傻乎乎干坐着,计算了一下距离和高度,一脚踹了过去。

“哎!”

听到这声闷哼,罗勤耕下意识就想把脚往回收,可没成功,脚被什么东西卡住了。他没觉着自己那一脚真的起到了攻击的效果,而且他也没下死力气。

车很快出了隧道,晃眼的阳光进入车厢的那一秒,罗勤耕眯了下眼才又慢慢张开,面无表情地看着把自己的一只脚捧在胸口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张牧之。

“这黑漆漆的你也不怕踢到不该踢的地方?”见对方没反应,张牧之悻悻然撒开手把人家的脚放下,又低眉顺眼地摸过去把捆着人家手的绳子解开,“啧……看我兄弟这事儿办的,还知道拿手帕裹着绳子呢,讲究。”

罗勤耕活动了一下手腕,下一秒就以迅雷之势,从后腰拔出把枪来,顶在了张牧之笑嘻嘻冲在他眼前的大脑门上。

“我教你用枪的时候跟你说过,咱再急也不能忘了把保险打开。”张牧之那该死的笑容连一分都没减,稳稳地把指着自己额心的枪轻轻扒拉下来,握着枪口等着对方松手后,看也不看直接朝身后另一张座位扔了过去,“大半年没见了,你话没跟我说一句就拿枪指着我,不合适吧?”

车厢原本就不大,对座之间不过一臂的距离,何况这会张牧之差不多整个人扑在罗勤耕面前。移开了枪,他再往前凑,就接近于把人逼到了自己怀里。罗勤耕伸手直接糊在张牧之脸上推开他,身体往右边一让,朝车窗靠去。

“我就不信你昨晚没认出是我。”张牧之蹭了蹭鼻子,拉上包厢的门,捡起刚被撂在地上的面具,怂兮兮地坐回对面的座位上,“我声音你还能听不出来?”

再说了,真要是绑匪,还能不搜他身,让他把枪揣后腰这么一路?

“大半年?”罗勤耕整了整领口,拢了拢散落的发丝,没几下就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,他挑起一边眉毛,咬着后槽牙展开一个和他那一身月牙白长衫有些不搭的邪魅笑容,俨然他不是那个被绑架的人质,而是手握绝对权利的制裁者,“除夕,美高美,露台。再说一次。”

这回张牧之笑不出来了。

把瘫了一半的身体绷直了坐端正,把岔开快伸到对面座位的长腿也往回收了收,头微微向下低着,抬眼看向罗勤耕。张牧之以为罗勤耕这样云淡风轻的人,此时应该假装看风景,不屑于盯着他这绑匪的,可抬眼的时候,却正对上一双睁大了的眼,毫不退让地直视着自己,好一会才让那长到不像话的睫毛向下扫了一次,他用这么缓慢的速度眨眼,张牧之几乎是没见过的,冷不丁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,这口冷气还顺道爬上了后脊梁。

坏了,真生气了。

但,真他妈的好看。

罗勤耕的眼睛不适合拿来瞪人,睁大的时间一久就自然充血,显得眼眶微红,双目泛光,仿佛湖面潋滟,比他平时的眼睛更好看了几倍。

“我……”张牧之决定立刻认怂,“那天你看到我了啊?”

张牧之其实年前就回了国,但他没告诉罗勤耕。不但如此,离开日本之前他还给上海发了封信。

“‘将军临终嘱托,未尽之事须数月完成,我拙于世故,怕是还要耽搁久些,待一切办妥,即来寻你。’嗯?”罗勤耕上扬的语调,没有明显的怒气,但透着一丝丝凉意。

“我那真是实话。”张牧之也知道混不过去,“只不过将军的事儿不是要在日本办,川战之后,将军一直记挂阵亡抚恤的事儿,咱都没想到他去得如此匆忙,临终他说此生未能尽力为国,应为薄葬,若北洋还念他半点好,就把抚恤的事,当成他的丧礼,办得体面些。”

说到这儿,罗勤耕终于把脸上的表情撤换了一下:“既如此,骗我做什么?”

“这怎么能叫骗呢?我先送将军骨灰回乡,再去交涉川战抚恤一事,如今这局面你也知道,指不定怎么扯皮,我哪算得准得花多少时间,不如跟你说要久些。所幸唐先生从中斡旋,事情办得比预期顺利,我一脱身就想趁着过年,赶去给你个惊喜。”

“惊喜?”

罗勤耕的目光又像钩子一样抓了上来,张牧之被盯得有些口不择言:“我就是觉得……上海挺好的。”

“上海好不好我不知道?”罗勤耕倒不是个急性子,但他显然有点不耐烦张牧之变得这么慢性子,“你这是把自己当大禹么?过家门还不入了?”

家?张牧之从罗勤耕嘴里听到这个字眼,心里滋味有点复杂。他回国后就马不停蹄去办一连串事儿,硬着头皮去处理将军交代的最后任务,心力交瘁地和那些大人物们周旋。等尘埃落定了才有时间敢想一想心里最挂念的人。

他赶在除夕之夜到上海,爬上美高美的露台,隔着玻璃窗看到屋子里的罗勤耕,一脸慈爱地抱着罗浮生,一窗之隔的屋里屋外,像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,他突然就不敢进去打搅那份温馨,“天伦之乐”这四个字,对张牧之来说是很陌生的,陌生到他害怕去触碰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去过?”张牧之觉得那次偷窥应该是挺成功的。

“以后盯梢别的人,记得别抽烟,抽了烟也记得别把烟蒂留下。”罗勤耕没告诉他,这人抽烟还养成了个怪癖,抽完会咬一下烟蒂,所以看一眼牙印就知道是谁扔的了。

“哦。”张牧之这个哦,不表示接受或者不接受罗勤耕的说辞,只是代表这事儿翻篇了。

“过年来了不见,这次又绑我干吗?如果不是我跟洪大哥使了眼色,你们还真要跟洪家火拼一场不成?你可真给这身军装长脸。”

张牧之低头看了看自己,是啊,军装军裤军靴,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人打扮,可他让罗勤耕再看到自己的第一眼,却是带着面具横冲直撞的绑匪模样,这事儿是有点不讲究。

 “牧之?”

张牧之回神过来,发现罗勤耕趴在隔桌上凑近的脸,不由得向后仰了下,可空间逼仄退无可退,只不过徒劳地让后脑勺撞了一下车厢的隔墙。

“洪正葆那个混帐东西,我让他好好关照你,怎么就把你关照成他洪帮二当家了?”脑袋撞了一下的张牧之终于想起来他也是有点道理可以讲一讲的,“我明明跟他交代过你是要当医生的,他居然敢拉你入伙搞帮会?还他妈的让你住在那什么美高美的楼上,夜总会是你该住的地方?老子没一枪崩了他就算厚道了。”

“洪大哥没拉我入伙,是我自己决定的。”

罗勤耕按照约定到上海,联络上张牧之介绍的洪正葆,洪家在上海张罗的是码头的买卖,实力和势力倒也有一些,如果罗勤耕想当个医生,洪正葆替他安排不是难事,但罗勤耕没开这个口。只是让洪正葆帮忙找了处房子先安顿下,之后就自己找医院应聘去了。可带一个半大孩子,和医生这份工作的冲突,比罗勤耕想得要大得多,连轴转还经常要值夜班的这个职业,让照顾罗浮生变得十分吃力,不得不常常去打搅洪正葆,所幸洪正葆有个年龄相仿的闺女,和浮生相处得也不错,洪正葆人是真的仗义,只要罗勤耕开口,事无巨细从不推脱。就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月,罗勤耕还是辞了医院的工作。刚好这个时候洪正葆生意上出了点麻烦,对方又是日本人,罗勤耕二话不说就接手帮忙处理,结结实实给洪正葆帮了个大忙,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做起了洪家生意的二把手。

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有什么本事能做洪家的二当家吧?”罗勤耕笑了笑,“洪大哥不过是给我个二把手的交椅,好名正言顺让洪家上上下下把我供着,我也就是看上洪家人多,能有人搭把手照看浮生,我尽力找些能做的事情,偿还这份恩情罢了。”

“狗屁恩情。”张牧之又岂会只听罗勤耕随便这么一说便信,洪正葆虽然仗义,也不会把家族命脉随随便便跟人分享,“你差不多救下了他大半身家,别说让洪帮上下替你带个孩子,就是让他把闺女赔给浮生做媳妇儿都不过分。”

“满嘴胡吣。”罗勤耕舒眉展颜,听到张牧之嘴里跑起了火车,他反而放下心来。自己的事,旁的事,又有什么要紧,他们俩现在坐在一处,还能面对面说着话,就是最好的事了。

“勤耕。”张牧之知道,他还有很多事没说,罗勤耕也是,这大半年彼此身上都发生了很多事,但他们没法替对方分担,所能做的也只有不让对方替自己担忧罢了,因为更大的事儿,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,大部分的人在这个时代,总是显得很被动,“我们这个国家,现在病了,只有将军那样的人,才能治好的病。”

罗勤耕点点头:“可惜,将军那样的良医还是太少。”

张牧之就是知道这一点,才不敢去找罗勤耕。他脱不下这身军装,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过不了普通老百姓的日子,但他一直以来眼睛里能看得上的,只有如松坡将军那样的人,可这次回国,双目所及之处,只剩失望。他连自己要走的路都没摸着,怎么敢轻易去见罗勤耕呢?

“你这是要把我绑去哪个山头落草?”罗勤耕扯过那张九筒面具,正看反看,不知研究出什么来,露出个孩子一样淘气的笑容,“你诨号叫什么?麻子么?张麻子?”

叫什么都行,张牧之才不在乎。

“我绑你去山头干嘛?当压寨夫……压寨先生么?”张牧之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,龇牙一笑。

罗勤耕也跟着笑起来,眼睛变成月牙一样,眼角笑纹都出了好几道。张牧之很喜欢罗勤耕的笑容,让人觉得温暖,踏实。

“你怎么不记得把浮生一起绑来?”

“我绑他爹私奔呢,私奔带着儿子像话么?”

罗勤耕仰起下巴,直勾勾瞪着对面的人:“我光明正大喜欢你,怎么就成了私奔了?”

张牧之这会终于敢接着那双眼睛投递过来的视线,光明正大的,直截了当的。他用这种冲动又玩笑般的方式,大张旗鼓又谨小慎微的手段把罗勤耕带走,其实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出现才是对的。但罗勤耕就是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告诉自己,他们俩之间的最对的方式,就是此时此刻,也是每时每刻,每一个在彼此身边的时刻。

“你放心,我给洪正葆留下话了,知道是我带你走的,他会照顾好浮生。我们去将军老家,他算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,我带你去看看他。”

罗勤耕伏在桌面的双手,向上摊开,张牧之很自然地把自己那满是粗茧的手盖上去,像以前那样,感知彼此的温度,罗勤耕说,手上的血管是直通心脏的,抓得着彼此的手,才能摸着彼此的心。

“那你先说说,将军老家有些什么好吃的。”

“火锅。”

“哦~”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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